于笙的心态是——我家小鱼儿养养花草就可以赚钱,既是爱好,又能赚钱,生活可自立,这样很好。

为人父母总担心自己孩子的未来,所谓未来,很大情况又关乎经济能力,也很可能经济能力高于爱好,因为他们知道社会有多现实。

不现实,他们两夫妻就不会一直只能窝在那个并不友好的小地方。

不现实,他们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残疾一直对唯一的女儿有所亏欠,又庆幸她是健全的。

这样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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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甲都被一人的三盆花包圆,这在往常绝无仅有,有极大的噱头,因此包了所有人的目光热度,连媒体都已经想好了许多吸引人的标题来打新闻。

自然,也引来了许多爱好兰花的土豪。

徐令晨只是其中最小气最喜欢走偏道的一个,但其余的也都在对这三盆兰花估价。

他们并不急着来找秦远。

后台,秦远带着三盆兰花到了会客厅,他知道等下会有很多人来找他。

但他想着秦鱼昨晚对他的提醒——最好撑到苏净带来的人出价。

宾馆,秦鱼正在看书,于笙在替她整理最近买了几本书跟几份考卷。

看她低头做试卷,于笙很开心,但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坐着看电视——嗯,跟娇娇一起看。

不过一边看,娇娇也跟秦鱼聊天,“小鱼啊,你说能卖多少钱啊?”

这看都不入心了,它就想着小鱼种田到现在能赚到的最大一桶金。

到底能多大一桶。

“06年,也就是去年G州兰博会,一盆极品的“天逸荷”成交价得到1100万的价格,后来还有叫出1400万的,凡人不能想象的,但存在既有道理,物以稀为贵,稀以喜为尊。”

秦鱼这话让小鱼有点懵,尤记得E-2345的时候,那豪门大小姐撒娇卖萌“骗”来了1000万的粑粑资助零花钱,当时一人一猫都高兴得要原地打滚十几圈。

现在呢?

娇娇高兴得要疯了!“那这次我们这三盆….”

“如果是平常买卖,就算遇上了贤达的土豪,也只能撑死在四五百万一盆,但现在不一样,兰花博览会就是鲤鱼跃龙门的平台,全国各地的兰花培育者基本上都会凑每年这种时间来展现自己的得意之作。”

“它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宣传平台+一个土豪拍卖场。”

秦鱼看向窗外。

她就等着亲爹抗住了那些土豪的狂轰乱炸,等到苏净带来的那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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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小时后,秦远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堆名片跟一张卡。

但放下这些东西后他就忙着喝水了。

喝水,意味着紧张,他绷了很久,绷得浑身骨头皮肉都发了热,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

太匪夷所思了。

这堆名片,秦鱼随手拨弄开来,直接拿起了两张,一张是苏净的,上面备注上海兰花协会执行代理长,还有一张是香港某个知名财团董事....姓郑。

秦鱼将这两张名片另外收起,其他卡片堆一起放,从这个行为就看出了她对苏净两人的额外看重。

苏净是兰花一行的人脉,但另一人.....好像是叫林天易。

“到底卖了多少钱啊?快说快说!”

喵喵喵~~娇娇在秦远面前叫喊,极想自己开口说话,又怕暴露,可憋坏了。

三盆兰花都没带回来,显然卖掉了。

秦远喝完了一大杯水,才镇定下来,转身把那张银行卡递给秦鱼,声音还有些颤,“三盆花分别卖出了1500、1200跟1000万的价格,是同一个人买的,那人就姓林,就是这一张,我看那些富商对他十分恭敬,就是那苏净苏先生也是如此,我想,他一定是个来头很大的人。”

来头不大,也不能一口气出3700万买下三盆花,听着都觉得可怕。

就算原来就做好设想,性格也十分沉稳冷漠的秦远也绷不太得住。

说白了就是吓到了。

“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秦鱼算是用一句诙谐的话来调侃亲爹,秦远有些羞恼,瞪了秦鱼一眼,于笙也回神了,抬手弹了秦鱼额头一下。

秦远:“你都不惊讶?”

“惊讶啊,但对价格不惊讶,因为国内各地本来就有一些博览会上的极品兰花卖出高价,他们的兰花还不如我们这三盆,所以也不算奇怪,但我惊讶的是这个郑天易一口气全买了….阿,我想到了。”

想到了什么?

秦远是男人,本身对这种事情有天生的好奇心跟探究心理,所以问了。

“郑天易,姓郑,香港顶级财阀里面就有一门姓郑,但最上面的那位掌权者年事已高,对于集团的掌控权一直是下面一些人争夺的核心,但都是儿子,除了能力衡量之外,讨人欢心也需要真正契合兴趣,那些人玩的都是高雅的——比如花草,比如古玩,比如一些我们普通人都难以想象到的东西,爸爸,这些我都是在网络上看到的。”

网络?秦远理解了,因为他这一块不了解,但他会因此理解。

不过既然卖出了这样的天价,总归对他们家是天大的好处。

秦远把卡放在秦远面前,这个动作很郑重,于笙坐在边上,看向秦远,秦鱼愣了下,“爸,我只需要用一部分,还有其他的.....”

“这是你赚到的,该由你分配。”

秦鱼忽然紧张,有些不敢对上秦远认真的目光,自己眼神也有些躲闪,故作欢笑:“啊?可以留着以后当我学费啊~~”

“你的学费该是我来赚,因为我是你爸。”

秦鱼一愣,手指掐着,也咬唇:“爸,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有些....怪!?”

娇娇从没见过秦鱼这么瑟瑟紧张的样子,他也不敢说话了。

她怕被他们当成怪物,所以已经很竭力控制自己的成熟跟特立独行。

“怪?”秦远一愣,于笙也变了变脸色,伸手覆住了秦鱼的手背,用温热消减她的惊恐不安。

秦远也凝重了神色,他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秦鱼不肯出面,不是对他解释的那种自己是小孩子怕别人不信,而是她怕自己表现太过让他们芥蒂。

刚好他那时也不想让她暴露于人前,所以也没多想。